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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5日星期五

转:警惕缺乏科学的自由与民主

太蔟如是说

自由也好,民主也好,都与选择有关。

自由,事关个人的选择,比如选择哪个异性或同性来爱、选择去哪里定居、选择从事什么职业、选择今晚去哪个餐馆吃饭或是看哪个电影,极端的包括选择何时以何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民主,事关群体在公共事务上的选择,比如一群海盗决定如何分赃、一棵长在公地上的树是否应该被砍、是应该以貌还是以德还是以才还是以财还是以功来决定谁来代表整个群体、选择一个化工厂的地址、选择建水电站还是保持子虚乌有的原生态。

如果我们还原一下,选择的关键有二,一是选择权,也即能否选择,二是选择方法,即如何选择。前者是后者的先决条件——没有选择权,当然谈不上如何选择。没有选择权而大谈如何选择,我们的祖先有句很贴切的话:“皇上不急太监急。”光有选择权,并不能保证做出正确选择,因为要做出正确选择,需要正确的选择方法。让一个二傻子当司令,或是让一群文傻执政,就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都难,是铁定了要走向灾难的——中国历史中充满了这样的例证。

对选择权的向往与争夺,来自生物本能。这一点,科学完全可以给出最合理合据的解释,就像解释天体运行和地震一般。在提供正确的选择方法上,科学也有着独一无二的霸权。

一些不以缺乏科学素养为耻反以为荣的文科人士,谈起自由与民主来眼睛发亮、头头是道,视之为禁脔,对科学的介入有一种天然的抵触情绪。他们对自由与民主的理解,大多停留在选择权的层面。他们中的许多人试图给自由与民主背后的选择权寻找宗教的或是超验的支撑点。说自由与民主背后其实是人类的生物本能,对他们而言是一种亵渎,是很能调动起他们强烈的道德反感的。

当我们越过选择权这个门槛,开始探讨选择方法时,大部分爱自由民主怕科学反科学或对科学无知的文科人士就往往暴露出他们虚弱的本质。我在《不再需要哲学的年代》一文中写到:“我们随便抽出一个哲学流派,让它解释一下天为什么是蓝色的、浴帘在淋浴时为什么向里飘这等具体问题,其虚弱不堪便暴露无遗了。”同理,我们随便抽出一个上面提到的文科人士,让他们面对一个具体的涉及到许多专业知识及科学决策方法的现实公共问题,如干细胞研究问题、克隆问题、转基因食物问题、怒江水电站问题、化工厂选址问题,以及最近的地震预报预警问题时,他们“头重脚轻根底浅”、“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墙上芦苇及山间竹笋本质,便活灵活现地展示在我们面前。

缺乏科学知识与方法的文科人士,即便获得了自由民主及其后的选择权,面对错综复杂的现实问题,也往往像一个登上了宝座的太监或是心智与身体尚未发育成熟的少年,面对佳丽,勉强要行使成年男性传宗接代的天职,眼花缭乱,手脚失措,最终往往要退守道德高地,才能找回一点自信与优越感。

我们人类,有两套法则要遵守,一套是自然法则,一套是人为制定的法则。所有现实中的公共问题,都处在这两套法则的约束下;最佳的解决方案,也只能在这两套法则的桎梏中找寻。不懂得自然法则,即便是人为法则的权威,照样做不出正确的选择。在认识自然法则与利用自然法则上,科学有绝对的至高无上的权威。一些文科人士当然可以试图把持人为法则的制定与实施,强力抵抗科学的染指,但科学是不会顾忌他们的感情的,因为这些文科人士与他们视如珍宝的人为法则,完全可以并已经成为科学研究的对象。不管他们如何固执己见,人类还是自然的一部分。

自由与民主并不天然正确。缺失科学的自由与民主有极大的概率可能不正确,会误入歧途,会给人类带来痛苦甚至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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